我抱着公婆的骨灰盒,在我丈夫祁邵面前站定。就在几小时前,
他为了陪前女友实现音乐梦想,拒接我几十个求救电话,导致父母抢救无效死亡。
他刚和小三吻别,看到我手里的盒子竟嫌晦气。直到我打开盒盖,他才崩溃跪下。
可他不知道,我已收到律师短信,我是华辰集团失散多年的真千金。这场清算,才刚刚开始,
他要付出代价!1电话第三次被掐断的时候,我手心里已经全是冷汗,
黏腻得几乎握不住手机。耳边是ICU走廊特有的、死神倒计时般的警报音,
混杂着医生压低了嗓子的咆哮:「祁邵呢?授权书!病人的血压在往下掉,
再不做决定就只能准备后事了!」我爸脑干出血,我妈心脏休克,
两个小时前双双被推进了抢救室。而我丈夫祁邵,作为我爸唯一的医疗决策授权人,
联系不上了。我颤抖着第四次拨出那个号码,这一次,终于有人接了。但扬声器里传出的,
是一道揉碎了的、带着气泡音的娇软女声:「喂?桑榆吗?」是许蔓。祁邵的前女友,
他大学乐队的主唱,他口中永远的“灵魂知己”。一股冰冷的怒火瞬间冲垮了我的理智。
「让祁邵接电话!人命关天!」我冲着手机嘶吼,声音尖锐到破音。许蔓似乎被我吓到了,
那边沉默了几秒,才委屈地开口:「你别这么大声嘛……阿邵他刚刚有了点灵感,
正在帮我调音,我不想打断他。你知道的,他对音乐有多认真。」认真?
我脑子里“嗡”的一声,几乎要炸开。我公公婆主宰在手术台上生死一线,
他却在另一个女人的温柔乡里,谈他的音乐梦想?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衣物摩擦的窸窣声,
紧接着,是我丈夫那极度不耐烦的、像是被人从美梦中拽醒的暴躁嗓音:「你有完没完?
我他妈忙了一周,连轴转了九十个小时,就不能让我清静一会儿,陪蔓蔓录首歌?桑榆,
你的占有欲能不能收敛一点!」“嘟……嘟……嘟……”电话被挂断了。我再打过去,
那该死的女声提示音响起:「您好,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。」不,这不是通话中。
我知道,这是祁邵手机里的特殊设置,他把我的号码拉进了某个名单,只要许蔓在他身边,
我的任何电话都会被系统自动定义为“骚扰来电”,直接拦截。我攥着手机,
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旁边的护士长看不下去了,推了我一把:「祁太太,别傻站着了!
去找人啊!老先生的瞳孔都开始散了,再不签字用药,就真的来不及了!」
我被她推得一个趔趄,混沌的大脑终于重新开始运转。去找他!我记得祁邵说过,
许蔓最近在他公司附近租了个录音棚,叫“深海回响”。我冲出医院,
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钻进车里,油门一脚踩到底。城市傍晚的霓虹被我甩在身后,
变成一道道模糊的光带,像是我此刻被撕裂的人生。一路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,
半个小时后,我终于在一条僻静的小巷里找到了那间录音棚。透过隔音玻璃,
我一眼就看到了他们。没有我想象中的激烈创作,只有暧(昧横生。
许蔓穿着一条白色的吊带裙,赤着脚,抱着一把木吉他坐在高脚凳上。而祁邵,我的丈夫,
正单膝跪在她面前,仰着头,眼神专注又迷离地看着她。他手里拿着一支录音笔,
像是在捕捉世间最美妙的声音。灯光昏黄,空气中仿佛都飘着浪漫的音符。
他们自成一个世界,任何人都无法闯入。尤其是,当许蔓弹错了一个**,顽皮地伸出舌尖,
祁邵宠溺地伸出手,用指尖刮了一下她的鼻梁,而她顺势低下头,脸颊绯红时。那一刻,
我感觉不到嫉妒。我只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,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心脏。这世上,
怎么会有如此荒谬的场景?我忘了敲门,直接发疯一样地推开了那扇沉重的隔音门。
刺耳的噪音让里面的两个人同时回头。祁邵脸上的宠溺瞬间凝固,
转变为浓得化不开的厌恶和鄙夷。「桑榆,你是装了追踪器吗?跟到这里来,你还要不要脸?
」2来不及解释,也顾不上体面,我冲过去,一把抓住祁邵的手臂:「跟我走!爸妈出事了,
在医院!快!」我的声音因为急切而发抖,几乎不成调。祁邵眉头拧成一个川字,
他猛地甩开我的手,力道大得让我差点摔倒。「你又在玩什么把戏?用我爸妈来当借口,
桑榆,你的手段能不能高级一点?」「我没骗你!爸出了脑出血,妈也……」
我的话被许蔓轻柔地打断了。她从高脚凳上下来,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,
像一朵不胜凉风的白莲。她走到祁邵身边,轻轻拍了拍他的背,安抚着他,然后才转向我,
眼神里充满了“理解”与“担忧”。「桑榆,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?或者,是医院搞错了?
阿邵昨天才和叔叔通过电话,叔叔还说准备去参加一个财经论坛,状态好得很。」
她的话像是一把软刀子,精准地戳在我最痛的地方。是啊,祁邵凭什么相信我?
他早就认定了,我就是一个会为了博取他关注而无所不用其极的、充满心机与谎言的女人。
而这种认知,正是许蔓在过去几年里,润物细无声地灌输给他的。「没有搞错!是真的!
祁邵,我求你了,你现在就跟我走!」我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。祁邵冷眼看着我,
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只为了乞食而上蹿下跳的猴子。他掏出手机,在我面前晃了晃,
界面停留在和许蔓的聊天窗口。「看见了吗?为了和蔓蔓独处,我提前和爸妈报备过了。
我说要封闭创作,两天内任何人都不要联系我。我爸亲自回的短信:‘收到,勿念’。」
他看我的表情,充满了讥讽:「你说,一个两小时前还在给我发“勿念”的人,
怎么会突然躺在ICU里?桑榆,你这个剧本,编得太拙劣了。」「我……」我百口莫辩。
手机!对,他的手机!「你的电话打不通,是许蔓接的!你把我的号码……」我话没说完,
许蔓就抢先一步,委屈地咬住了下唇,眼眶瞬间红了。「桑…桑榆,我知道,
你一直不喜欢我,觉得我还在纠缠阿邵。
可我们真的只是朋友……阿邵只是心疼我为了梦想努力了这么多年,想帮我一把而已。
你为什么……要用这么恶毒的谎言来污蔑我,来逼走他呢?」她转向祁邵,
声音里带着哭腔:「阿邵,你看看,她就是不信任你。在你眼里,我和你待在一起,
就是在做见不得人的事吗?」好一招以退为进!她根本不和我争辩,
而是直接把问题上升到我和祁邵之间的信任危机上。祁邵的脸色果然瞬间黑了下来,
像暴雨前的天空。「桑榆,道歉!」他指着我的鼻子,一字一句地命令道,「立刻,
给蔓蔓道歉!」我的世界在那一刻,彻底崩塌了。我看着眼前这张英俊却冷酷的脸,
这个我爱了八年的男人。他的亲生父母正在死亡线上挣扎,而他却在这里,为了另一个女人,
逼我为一句“实话”道歉。一股腥甜的血腥味涌上我的喉咙。我是在和一个魔鬼对话吗?
「道歉?」我笑了,笑得比哭还难看,「好啊。那你先打个电话回家,跟你爸妈确认一下,
他们是不是还安好。只要电话接通,我跪下来给许蔓道歉,磕头都行。」
这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验证方法。然而,祁邵却连这最后的机会,都吝于给予。
他的眼神越发愤怒,仿佛我提了一个多么侮辱他的要求。「你够了!」他咆哮道,
「我为什么不敢打?我是不想让我爸妈知道,他们引以为傲的儿媳妇,
是个满口谎言、嫉妒成性的疯子!」「你宁可相信她的眼泪,也不肯花三十秒钟,
去确认一下你父母的死活,是吗?」我的声音,冷得像冰。这时,许蔓口袋里的手机响了,
她看了一眼,惊喜地对祁邵说:「阿邵,是张**人!
他说他对我们的新歌DEMO很感兴趣!约我们现在就过去!」她期待地看着祁邵,
像个等待主人奖赏的小狗。祁邵眼中的怒火瞬间被兴奋取代。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,
对许蔓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:「走,我们现在就去。」他们转身就要离开。那一刻,
我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,什么叫绝望。时间来不及了。理智、尊严,
全都在父母岌岌可危的生命面前,碎成了齑粉。「祁邵!」我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,
不顾一切地冲上去,从背后死死抱住了他的腰。「我没有骗你!我怀孕了!我们的孩子,
不能还没出生就没有爷爷奶奶!」这是我最后的,也是最卑微的筹码。3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祁邵的身体僵在了原地,连许蔓都忘了要催促他离开,难以置信地回头看我。
我能感觉到祁邵的肌肉紧绷着,像一块被拉到极致的钢板。他在思考,在权衡。
就在我心中升起一丝微弱的希望时,许蔓幽幽地叹了一口气。「唉……」她走过来,轻轻地,
但又不容抗拒地,一根一根掰开我扣在祁邵腰上的手指。她的指尖很凉。「桑榆,你何苦呢?
」她红着眼眶看着我,语气里充满了悲悯,「我知道,你想留住阿邵。
但用这种方式……太伤人了。不管是真是假,这种时候拿孩子做文章,
只会让男人觉得被算计。」她又看向祁邵,那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:「阿邵,
要不……你还是跟她去一趟吧。毕竟,万一是真的呢?我这边没关系的,
我可以跟张**人解释,说你家里有急事。梦想什么时候都可以追,家人最重要。」她说完,
转身就要独自离开,背影决绝又落寞,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,却还在为我们着想。这一招,
够狠。任何一个男人,在看到这样“善解人意”的红颜知己和歇斯底里的妻子时,
会选择哪一边,答案不言而喻。祁邵的心,彻底歪了。他毫不留恋地掰开我最后一根手指,
看我的眼神,像是淬了毒。「用一个不存在的孩子来威胁我?桑榆,你真的让我恶心透了。」
他丢下这句话,头也不回地追着许蔓的背影而去。「祁邵!」我在他身后声嘶力竭地喊,
「你会后悔的!你一定会后悔的!」他连脚步都没有停顿一下。我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,
瘫软地跪坐在冰冷的地上,眼泪汹涌而出。我怎么也想不通,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,
八年的夫妻情分,竟然比不上一个女人几滴虚伪的眼泪。口袋里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。
是医院的陈主任打来的。我划开接听键,
那头传来的是一种被巨大无力感包裹的疲惫声音:「祁太太……放弃吧。我们尽力了。
两位老人……都没能挺过来。」世界,在那一瞬间,寂静无声。
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医院的。公公婆婆的遗体已经被推入了太平间。我办完所有的手续,
拒绝了所有亲戚朋友的帮忙,独自一个人,去联系了殡仪馆。他们生前说过,不喜欢热闹,
只想安安静静地走。我守在火化炉前,看着那扇厚重的铁门关闭,隔绝了阴阳。一个小时后,
工作人员递给我两个小小的、还带着余温的盒子。我抱着那两个盒子,
坐在殡仪馆外的台阶上,从天亮坐到天黑。这期间,我给祁邵打了无数个电话。无一例外,
全都被系统自动挂断。他和许蔓的“封闭创作”,看来进行得很顺利。天彻底黑透时,
我才叫了一辆车,抱着两个沉甸甸的盒子,回了那个我们曾经称之为“家”的地方。
刚到楼下,一辆保时捷卡宴缓缓停在了我面前。车门打开,许蔓从驾驶座上探出头,
笑意盈盈地对副驾上的男人说:“那……明天见,我的大**人。”祁邵下了车,
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、轻松而满足的笑容。他在车窗边俯下身,
温柔地在许蔓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。「明天见。」做完这一切,他才转身,然后,
看到了抱着两个盒子、面无表情站在不远处的我。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,
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居高临下的不耐烦。他大步向我走来,语气里充满了斥责:「你去哪儿了?
你知道蔓蔓为了安慰我,陪了我一整天吗?还有,你手里抱的什么玩意儿?看着就晦气。」
他的目光,落在了我怀里那两个精致的紫檀木盒子上。4我没有说话。只是默默地,
当着他的面,打开了其中一个盒子的顶盖。
里面是灰白色的、细腻的粉末和一些无法完全燃烧的骨头碎片。祁邵的瞳孔,猛地一缩。
他的目光从盒子里移开,僵硬地、一寸一寸地,落在我素白的衣领上。
那里别着一朵小小的、用黑纱手工扎成的花。一种他从未见过的、名为“恐惧”的情绪,
终于爬上了他那张永远云淡风轻的脸。「这……这是什么?」他的声音干涩,
像被砂纸打磨过,「桑榆,你别吓我……开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玩。」我抬头,
静静地看着他。他的脸色,在小区昏暗的路灯下,一点点变得惨白。从最初的质问,到困惑,
再到无法遏制的惊慌。他引以为傲的理智和冷静,正在一片片剥落。「爸,妈,我们到家了。
」我的声音很轻,却像两把重锤,狠狠地砸在了祁邵的心上。我抱着那两个盒子,
绕过他僵立的身体,一步步走向单元门。「站住!」祁邵像是从噩梦中惊醒,
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。他冲上来,一把抓住我的胳膊,眼睛里布满了血丝。
「你把话说清楚!什么到家了?我爸妈呢!你把他们怎么了?」我被他捏得生疼,
但我没有挣扎,甚至连眉都没有皱一下。「我把他们怎么了?」我缓缓转过头,
看着他那张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,一字一句,清晰地说道,「我把他们,火化了。」
“火化”两个字,像一道闪电,劈开了祁邵最后的伪装。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,
靠在冰冷的车身上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仿佛离了水的鱼。
「不……不可能……这绝对不可能!」他疯狂地摇头,「你骗我!你肯定是在骗我!
这又是你演的戏!」他猛地掏出手机,手指哆嗦着,怎么也解不开锁。「我要打电话!
我要给我爸打电话!他现在肯定在家看财经新闻……」我冷漠地看着他,
像在看一个上蹿下跳的小丑。「别白费力气了。」我说,「他们的手机,连同所有遗物,
都在我这里。」说着,我晃了晃肩上背着的包。包里装着两个透明的物证袋,
里面是两部老旧的智能手机,屏幕永远地黑了下去。祁邵的动作停住了。
他死死地盯着我手里的骨灰盒,仿佛想用目光将它们洞穿,看清里面到底是什么。
那辆还没开走的保时捷里,许蔓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,也下了车,快步走了过来。「阿邵,
怎么了?」她关切地问,目光落在我身上时,带着一丝胜利者的炫耀,「桑榆,
你又在闹什么?阿邵今天为了你的事,连和**人的会都差点搞砸,你差不多就得了。」
她大概以为,这又是一场我争风吃醋的闹剧。祁邵没有理她,他的全部心神,
都凝聚在我身上。他一步步向我走来,眼神里充满了乞求,像一个即将被宣判死刑的囚犯。
「桑榆……老婆……你告诉我,这不是真的,对不对?爸妈……他们……」我看着他,
忽然觉得无比的可笑。在他需要选择相信我的时候,他选择了许蔓。如今,
在他需要我告诉他这是个谎言的时候,他又开始叫我“老婆”了。我抬起手,
将另一个盒子也打开,两个盒子并排举到他面前。「看清楚。」「这是你爸,这是你妈。」
「祁邵,你没来得及见他们最后一面。」我清晰地看到,他眼里的光,一寸一寸地,熄灭了。
他那双曾经在无数份亿万级合同上签字的手,此刻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。他伸出手,
似乎想碰一下那两个盒子,却又在半空中停住,像被烙铁烫到一样缩了回去。「不……」
一声绝望到极致的哀嚎,从他喉咙深处挤了出来。他“噗通”一声,直挺挺地跪在了我面前。
5许蔓被眼前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,她下意识地想去扶祁邵,却被他一把挥开。「阿邵!
你疯了!你给她跪下做什么?」祁邵没有回答她,他只是跪在地上,仰着头,
用一种看鬼的眼神看着我,嘴唇哆嗦着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,
从他通红的眼眶里滚落。他终于信了。在他亲眼看到父母的骨灰之后,他信了。可这信任,
来得太迟,也太廉价。「现在知道哭了?」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,
「昨天下午三点,陈主任拿着爸爸的病危通知书,求我去找你签字,
用那支从德国空运过来的药。他说那是唯一的机会。你去哪儿了?」「晚上七点,
妈妈心脏功能衰竭,仪器上三条线都快拉平了。护士长吼着让我去找你,
她说你是她唯一的儿子,让她看一眼再走。你又在哪儿?」「你在陪你的“灵魂知己”。」
我替他回答。「祁邵,你在给她的垃圾梦想谱曲的时候,你父母的生命,正在倒计时。」
我的每一句话,都像一把刀,狠狠地扎进他的心脏。他痛苦地闭上眼睛,
身体因为剧烈的抽搐而蜷缩起来,像一只被丢进沸水里的虾。
「别说了……求你……别说了……」他哀求着。「怎么,不想听?」我往前走了一步,
蹲下身,将那两个盒子放得离他的脸更近了些。「昨天我给你跪下,求你跟我走的时候,
你怎么不让我别说了?」「昨天我告诉你我怀孕了,你骂我恶心的时候,你怎么没想过,
他们也许真的在等着他们的孙子?」「昨天,我打不通你的电话,
像个疯子一样满世界找你的时候,你搂着你的蔓蔓,在那个小小的录音棚里,
是不是觉得拥有了全世界?」我凑到他耳边,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,
轻轻地说:「祁邵,你把他们的命,还有我们未出世的孩子的命,全都弄丢了。」
他猛地睁开眼,瞳孔涣散,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。我没再理会他,站起身,
看着旁边早已吓傻的许蔓。「看到了吗?」我说,「这就是你想要的。一个为了你,
连亲生父母都可以不管不顾的男人。现在,他归你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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